A deep-sworn vow

host:(weibo@) Gwendolene / 莳一

"Tenía la respuesta preparada desde hacía cincuenta y tres años, siete meses y once días con sus noches."

【LC】Aimo, aimo

……只是躺在那里的时候她好像恍惚想了很多事情。她嗅到浅淡的血腥味,想象一个守城士兵在漆黑的恐怖中被捏断脖子的战栗,他的温暖和生命被强制转移进另一具躯体,而那温暖本应用来安抚他城内的妻儿。她试图凝聚这重想象让不久前还主宰着她信仰的悲愤支撑自己的意识却是徒劳无功。月光温柔无言倾盖了凹凸不平的砖石,甚至那刺目的白光都无法让她再眨一次眼。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再没有焦虑、悲伤和绝望……思绪如同飓风中的落叶只是纷繁飞卷而无法捉摸,好像只是那风与夜月的密谈当夜不留意停错了耳畔,又好像在这躯体几乎接近透明的极限时刻终于触碰到了真正的“世界”——


“……只有‘空’。”

已经无法分辨那是否真实存在的声音,真正说出的语言。那个嗓音忽然切断她耳中万物的絮语使之沦为背景音,以较之千万倍清晰的主角之声使她猛得惊醒。那声音无疑是在对她说话,又如古井般径直穿入无法抵抗。

“所谓留下之物对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都无意义。喜悦或痛苦,光辉与消亡,就像这风一样……只是一般人能体验的时间太短才大惊小怪,将它当做最大的秘密赞美……只是‘空’,只是‘零’……”

“……但这其中必定存在具有意义的东西……!”在思想接近停滞的同时声音却无比自然流了出去,好像那些现在凭她的力气已无法驱动的词语被那个声音注入生命,“某些人类才能感知、才能从这个世界接受并传达的……在这片土地上……活着……”

“只是‘搬运工’,如果用你的逻辑来形容的话。”那声音仍旧不急不缓,并不为她的打断而起伏加速,“和植物的原理一样,人作为空白的容器降生。在短暂的一生中被注入各种喜怒哀乐的命运,最后老旧的载体归于土地。只不过是消耗品罢了,被你们称为生命的那种,只是像春天的草钻出地面一样的单纯驱动力。今天你死去了,那又怎样?即便你为神对你的背叛而诅咒世界,你壮烈的死跟那个守城士兵的瞬间永眠也没有区别……接受吧……如果你还记得该怎样接受神谕,就那样恭敬地做吧……”


“……不。”

声音停住了,没有说话。


“不对……我……否定……”

“……什么?”

“这一切……你所说的一切……这不是真相……人……不是绝对孤立的个体……相反,我们是绝对关联着……互相影响的……我在这里丧失的生命,必定有人继承……无论他在多远的未来,这也是联系……正如我曾在神庙感受到的……历史的亡灵陪伴在我身边,所以我从不孤独……你所说的……人因生命短暂而目光短浅……事实上……短浅的生命是你,吸血鬼……!”



猛灌进喉咙的风迫使她咳嗽,新鲜的血迹顺着嘴角滴上砖石。极度眩晕的状态下她仍试图竖起耳朵不放过这她生命中最后驳论对手的只言片语,而对方却沉默着,直到空间又只剩呼啸的风声。


“这么说,你相信你的死具有意义。”


再度响起的声音好像有些困惑,又像判官宣读审判书般严肃:

“不……你相信的是万物的死都有意义。甚至它们的生,它们的一切……你竟然是这样的。”

好像咀嚼着自己话语的意义,那声音又顿了一会儿。


“……你真幸福。”他喃喃道。


……已无力赞同这好学的敌人,也无力挑出他的纰漏。终于已无法让声音在耳朵内停驻,终于慢慢沉入死寂的深海……


“你的血快流尽了。”


那声音忽然严厉起来。但那只是一秒或错觉,瞬间它又变回了最初自言自语似的咕哝。


“你的白衣服也都变红了……月光帮了你的忙,银白和深红……你很美。”


直到近得几乎要踩到她的耳朵,极轻的脚步声。阻挡月光的黑影,她的视线慢慢上扬。背光的模糊视野里是泛着银光的金色长发,抬起她下颚的指尖与现在的她一样冰冷。微抿的嘴角,柔和的眉眼,宽大的衣袖——像是某个清晨刚刚醒来还未发出一声啭鸣的雏鸟,月光下的异类是模样比她更年轻的,异常美丽的少年——


“短浅的生命是‘我’吗……”

他朝她俯下头去。

“——那么,你也来……看看吧。”






存个档。一年也不是两年前某晚上突然搞出来的。被扔出雅典城濒死垂危的女祭司萨沙与血族之王亚伦少年什么的。

和Fate in Canvas一样如果有一年左右空窗期可能会鼓足力气去做的,这种还在我脑子里灯火跳跃的感觉。我真喜欢LC全员……


又,《アイモ/Aimo》 

评论
热度(2)
© A deep-sworn vow | Powered by LOFTER